是日例湯2１

妹妹的生日，
我卻要當夜更。
生日快樂！

呆坐中心，
中心逢星期二、四晚間有卡拉ｏｋ活動，
５、６名會員是這個活動的忠實粉絲，
這晚我聽著會員們不怎麼好聽的歌聲，
一邊想著未來幾星期的種種事情，
一邊回想起昨晚讓人難受的事情，
一邊嘗試寫那寫不完的活動計劃書。
感覺有點納悶。

有個伯伯點唱了這首歌，
旋律歌詞吸引了我：

「渴望是心中富有
名和利不刻意追求

請收起溫馨的愛意
留在心中好像醇的酒

存著要經過春與秋
內心也經過喜與憂
讓我一生擁有輕鬆節奏
心裡無慾無求」

我看一看，
喔，
徐小鳳的隨想曲，
鄭國江的詞。

嗯，
很適合由我來重唱。

是日例湯20

假如五十幾歲的老爸那只剩下三份一功能的腎再進一步惡化的話，或許要捐腎哩。
到時我會捐給他嗎？
我會在捐掉半個腎給他的時候寫信給他叫他好好利用生命令身邊周圍一切幸福嗎？

假如快五十歲的母親那超標的高血壓血脂糖尿令她中了風，
到時我會盡一切去照顧她嗎？
我會用我下半生的付出來回向她上半生為我作的付出嗎？

留心看，身邊的大人每個臉上都起皺了，
一條一條線的，淡淡然浮起了半生歲月的痕跡。

今天下午有個湖南口音的婆婆來找義工給她陪診，
對住我說著說著忽然嗚咽起來，
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兩行老淚滲滲而下，
她在跟我苦訴身世，我卻斷斷續續聽不明白她的口音，
望著她發紅的眼眶以及皺紋，
滿是怨歎，
我掃掃她的背安慰她，
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多少像這樣的婆婆連說出來的機會也沒有。

是日例湯19

放了4天假，
這四天假母親妹妹去了北京旅行，
今天剛剛回來，總共影了二百來張相，
我在假期則要應付未來部負責人研修以及一些中心的設計工作，
這段時間本來有很多東西值得說，
很想好好的留一篇言，
把各種東西、事情好好掌握、理解，
可惜，
心神都花了在其他東西上了。

明天返工了。
李姑娘也從貴州之行回來了。
晚上還要進行５．３的總綵排………

特別一提，
打從３月至今，
我可能已經吃掉了八筒以上的冰藍色eclipse薄荷糖，
簡直像吸毒一樣，
實在很可怕………

是日例湯18

不知為什麼，
《豪門夜宴》的故事最近忽然湧上腦際，
已經是好久以前看的戲了，看過三四次吧。
曾志偉為了得到重建波斯灣計劃的合約，
利用父親吳耀漢打友情牌扮孝順仔來取悅林子祥飾演的阿里巴巴。
整套戲出現無數面孔，
到現在還清楚記得輪廓的不是在大玩油雞的星爺或許冠文，
也不是偉仔或哥哥，當然更不是開首的劉華……

而是吳耀漢被死人化妝師化了死人妝後，
一邊流著汗一邊下樓梯的臉孔。

******

電視播著前晚在文化中心舉行的「哥哥」悼念晚會，
哀傷的氣氛已經洗刷沖淡了許多，
對一個明星的懷愐與重溫的氣氛則依舊，
所謂丰采這種東西，大概真的只會歷久嘗新的。

甜品03

我工作的地方有一位姓左的老婆婆，八十多歲，
聲音很大，經常說些直腸直肚的話，蠻攪笑的，
眼睛瞇不瞇起來都像根線；
經常穿著紫色或紅色的綿襖，肥胖胖的，
每天都會在中心出現，風雨不改，已經成為中心職員的共同記憶了。

有一次要她幫忙為參加了活動的老人家「吸印仔」，
完成後她把「印仔」還給我，
我問她「印蓋」在哪裡，
她猛然醒起，一邊摸索褲袋，
一邊用瞇不瞇起來都像根線的眼睛看著我說：「我吞左嘍！」

這是超爛玩的八十多歲的老婆婆。

是日例湯17

「未負研」商量會後，
跟阿９的彭家輝談上癮，
去了「宜燶」邊吃下午茶邊傾了兩個鐘。
他點了五香肉丁麵和熱杏霜，
我則要了煎雞扒湯公仔麵和熱奶茶。

話題內容圍繞著家輝本人的工作處境，
以佛法的角度來說，
家輝是所謂宿業很重的人，
我認真的聽他在說著自己的經歷，
又盡可能分享自己的經驗和嘗試提出一些解決方法，
但是大部份建議在某種現實情況下是難以實行的，
只有不斷忍耐等待機會，
於是我發覺其實自己也是毫無辦法，
充其量只能當好聽眾的角色去了解他的狀況。

我身邊有很多見面時嘻嘻哈哈的朋友，
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深刻煩惱與重重挑戰要面對，
據說池田先生厲害的地方，
是能夠洞悉別人內心深處的傷勢並予以鼓勵，
我沒有這種眼力，
但至少，
我是真的願意傾聽每個人心中的那根拔不掉的刺。

＊＊＊

我不喜歡某些人在聽到別人申訴苦況後，
以「你題目唔夠」來作解釋或指責，
「題目唔夠」，只宜自嘲，
別人想跟你宣洩心中傷痛時，卻給你灑鹽巴上去，
這樣太不近人情了吧！

是日例湯16

三月。
新奇、投入、像玩層層疊的三月，
當中包括了新工作、新同事、無數充滿個性的長者、在烏溪沙的退修營及jam歌、同事送給我的鼓勵與自閉兒童的自畫像、父親的腎衰竭、小馮伉儷的告別晚餐與遠遊、妹妹的反面與和好、母親的愛心短訊、5.3與未負研的準備、有五部電視直播足球的美美茶餐廳、李歐梵的《尋回香港文化》、余秋雨的《山居筆記》……

過去了。

像約好了甚麼似的，
三月最後一個晚上，
在寇比力克(kubrick)遇見正在看書的阿緊，
香港真細小。

阿緊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像信手拈來地翻著網路與書系列(Net and Book)的某本叢書，
我主動過去搭訕，
原來剛巧她正在等李天吃晚飯，
李天正在地球另一端的大塞車當中趕過來，
我打算見見李天，
而且也粉想跟阿緊談談天，
於是便一屁股坐下來，
認真的聊聊大家的近況。

我把我新工作的經歷、感受與擔憂說給阿緊聽，
她給了我中肯以及於我有益的回答與建議，
我轉而問她近況，
阿緊正在讀兒童教育心理學，今年是最後一年了，
現在正過著充實的實習期，
她跟我分享了很多實習工作的片段與感受，
有些地方聽起來覺得跟現在的工作與學會擔當的角色蠻相似，
於是我對她實習工作的內容與解決問題方法提問了不少問題，
阿緊都遂一細細地回答。
事實上，
在特殊學校為各式各樣甩皮甩骨的學生當輔導工作的生活是我所沒辦法完全體會的，
(啟良哥應該有……)
我想我會因為周旋於不同的case與學校人事之間而受不了吧；
她卻幸福滿滿的告訴我，
這份充滿挑戰性的工作正是她所追求的，
而學會的價值觀正符合她心目中的工作信念。

相信「眾生平等」及「生命價值」，
又擁有強勢同理心，
精通各種溝通語言，
勇於面對挑戰，
阿緊，
好鬼「創價學會」。

李天珊珊來遲，總算出現了；
離開了寇比力克，
李天阿緊打算乘的士往奧海城吃飯，
我順道也一併前往。

車程上，
他們二人在談找新居與婚宴的事，
說決定要在德興火鍋以非訂位方式入席云云，
我沒有說什麼，
只在心裡暗暗祝福他們。